1933年,以悄吟为笔名发表小说《弃儿》,是萧红最早发表的文学作品。随后发表诸多作品,踏上文学征程;10月,与萧军合著的小说散文集《跋涉》自费在哈尔滨出版,该书的出版在东北引起了很大轰动,受到读者的广泛好评,也为其继续从事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35年,在鲁迅的支持下,代表作《生死场》以“奴隶丛书”的名义由上海容光书局出版,作品在文坛上引起巨大的轰动和强烈的反响,萧红一举成名。
1936年,只身东渡日本,创作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
1937年,与舒群等青年作家积极投身于抗战文艺活动,并在武汉形成一个很有影响的东北作家群,期间创作了多篇以抗日为主题的作品,其中包括《天空的点缀》《失眠之夜》《在东京》《火线外二章:窗边、小生命和战士》等散文。
1938年,应邀写下一些纪念鲁迅先生的文章,主要有《记我们的导师》《记忆中的鲁迅先生》《鲁迅先生生活散记》《鲁迅先生生活忆略》等。
1940年,代表《呼兰河传》开始在《星岛日报》副刊《星座》连载,此外还发表了长篇小说《马伯乐》等。
中篇小说:《呼兰河传》
长篇小说:《马伯乐(第一部)》 《马伯乐(第二部)》 《突击》
剧本:《民族魂鲁迅》 《海外的悲悼》(致萧军)
书信:《离乱中的作家书简》(致许广平)
诗歌:《可纪念的枫叶》 《静》 《偶然想起》 《栽花》 《春曲》(六首) 《幻觉》 《八月天》 《一粒土泥》 《弃儿》
散文:《孤独的生活》 《长白山的血迹》 《女子装饰的心理》 《中秋节》 《镀金的学说》 《感情的碎片》 《永远的憧憬和追求》 《天空的点缀》 《失眠之夜》 《窗边》 《逝者已矣!》 《小生命和战士》 《火线外(二章)》 《一九二九年底愚昧》 《记鹿地夫妇》 《无题》 《寄东北流亡者》 《我之读世界语》 《茶食店》 《鲁迅先生生活散记——为鲁迅先生三周年祭而作》 《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记我们的导师——鲁迅先生生活的片段》 《〈大地的女儿〉——史沫特烈作》 《回忆鲁迅先生》 《骨架与灵魂》 《“九一八”致弟弟书》 《给流亡异地的东北同胞书》 《跋涉》
散文集:《商市街》 《桥》 《萧红散文》 《两个青蛙》 短篇小说 《哑老人》 《叶子》 《渺茫中》 《腿上的绷带》 《太太与西瓜》 《患难中》 《出嫁》 《进城》 《去年今日》 《马房之夜》 《家族以外的人》 1936年9月初 《红的果园》 《王四的故事》 不 《牛车上》 《亚丽》 《两朋友》 《黄河》 《汾河的圆月》 《孩子的演讲》 《朦胧的期待》 《逃难》 《旷野的呼喊》 《莲花池》 《山下》 《梧桐》 《花狗》 《生死场》
萧红的小说具有鲜明的文体特征,创造出场景性的小说结构。系列散文《商市街》在发表时曾遭到“看不明白”的议论,因为萧红使用了不少小说的技巧,这样的写作形式在20世纪30年代异常新颖,从文体上看,它更接近小说,不过它又是“不折不扣的生活记录”(萧军《商市街·读后记》)。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上,从《商市街》、《生死场》到《呼兰河传》,萧红打破了传统小说单一的叙事模式,创造了一种介于小说、散文和诗之间的边缘文体,并以其独特的超常规语言、自传式叙事方法、非情节化的结构及诗化风格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萧红体”小说文体风格。这种小说文体的发展道路就是中国现代小说的散文化,从一个方面实现了文学史的衔接、承续,在审美意识上沟通了现代文学与传统文学。更准确地说,是把传统文学中高雅的部分——诗和散文,与现代文学中已经代替了诗而成为主体的部分——小说,实现了新的对接。正是这一对接造就了现代文学中最具生命力的内容。萧红以自己悲剧性的人生,感受和生命体验,观照她所熟悉的乡土社会的生命形态和生存境遇,揭露和批判国民性弱点,抒写着人的悲剧、女性的悲剧和普泛的人类生命的悲剧,从而使其小说获得一种浓烈而深沉的悲剧意蕴和独特而丰厚的文化内涵。
萧红的小说有超常规的文体语言,诗化、直率而自然。萧红的创作多有自叙传的色彩,她并不是按照常人的思维循规蹈矩地写作,而是以一种极自然的陌生语言去描写她所熟悉的一切。萧红对语言的超常规运用,既表现为新鲜、生疏,同时又表现为直率、自然。萧红语言的直率首先表现在她率性而言,以她特有的童心观照世界时对这个诗意世界不加雕饰的语言描绘。这种超常规语言的运用在萧红后期的创作中越来越成熟。《牛车上》中的三月春阳、《后花园》中的六月鲜花、《小城三月》中的初春原野等,都是一个个儿童眼中的世界,自然而成,人物风景并不受旧的形式束缚。同时,这种直率的语言又表现出自然的特点,她写的人物是从生活里提炼出来的、活生生的,不管是悲是喜都能使读者产生共鸣。因为直率,不用伪饰、矫情,就更显得自然质朴,直率和自然这两种特性自然成为一体。这种语言没有着意雕琢的痕迹,自然而然,蕴含着一种稚拙浑朴的美、一种独特而醇厚的情调,从而成为“萧红体”小说叙述风格的重要特征。
萧红认为作家的首要任务是“对着人类的愚昧”,她认为作家是超阶级的,作家应该为人类而写作。即便是在抗战救亡时期,她也拒绝使小说直通民族主义或爱国主义的宏大主题。萧红的创作摆脱了狭隘的阶级论,具有自己成熟的文学主张,这也是萧红能成为优秀作家的重要前提萧红创作之初确实接受了左翼文学的影响,有着些许左翼文学激进的色彩,对底层的民众,尤其是底层的被阶级和男性双层压迫的女性给予了深刻的同情,其作品人物多以女性、儿童、老人为主,而女性更为常见,女权主义思想日渐成熟。但是,萧红的创作与流行的现实主义左翼文学又有着很大差异,她的阶级观念不但是政治的、经济的,而且是文化的,是强势与弱势的对立。抛开“抗日”的政治内容, 她的《生死场》依然有直逼人心的惊心动魄的力量。从直接面对人的生存层面说话这个角度来说,萧红或许比鲁迅走得更远、体验得更深、离信仰更近。
萧红是一位具有独特艺术风格的女性作家,以其作品中悲喜交杂的情感基调、刚柔并济的语言风格以及独特的写作视角的运用和对行文结构的处理,在文学史中独树一帜。萧红是典型的女文青的性格,爱折腾,不愿守本分,她的一生泛泛而言是很惨的、短命、穷困、奔波,她从十九岁离家出走,这一走便再没回头,中间只辗转回去过一次。